「二十多年前,你钱师傅很风光,不只是北台湾,中南部也几乎是他的天下,只要谈到秘密警察,大家都知道这麽一号人物。」
我点个头,钱师傅的背景我晓得,坤爷的遗物也证明了。
「不过树大招风,老爷子Si了以後,他儿子不长进,让那些海外的家伙都回来了,Ga0得局势很乱。」奉叔说:「七十几年吧,刚解严,很多东西透明化,以前原本藏得住的,那时候都藏不住了,况且,也不需要藏了。」他坐在办公椅上,像喃喃自语。而我,伫立着彷佛不存在。
「於是一瞬间,钱师傅的地位受到打击,不但他原本的工作被影响,甚至连这份工作是否还有必要存在都是问题。你懂吗?民主政治里,不怎麽需要特工的。」
他说,那时起,钱师傅的许多手下纷纷转向,有些人彻底抛弃了那张不为人知的面具,甚至避居国外,有些则留在台湾。
「我算幸运了,钱师傅一直留我在他身边,帮忙打点一些事;有的就没那麽幸运,党的力量愈来愈小,所谓树倒猢狲散,想做点什麽,大部分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或者利用你钱师傅那一点仅存的人脉。」
「魏晨豪,戴晋聪,还有宋德昌。」我说。
「嗯,看样子有些话不用我说,你是清楚的。」他说:「这些人有的还顾念情分,可是有些就不同了。为了保住利益,他们可以g出很多事来。」
「所以?」
「你就是这个样子,老急着听结论。」他微笑:「你父亲以前很沉着,你该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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