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人作呕的场面让他胃腑翻搅。再难忍受。

        「母亲倦了,好生安歇。」萧烈生y截断那烦厌的泣音,声冷如铁,「儿子还需向父亲请安,告退。」

        不待福安公主回应,他几近逃离地转身跨出这华美压抑的房间。身後依稀传来母亲不甘的哭骂:「……没良心的东西……都指望不上……」

        离开锦华苑,萧烈深x1一口秋夜凉气,却觉x臆依旧滞闷。他整饬神情,重新戴回桀骜冷漠的面具,走向父亲书房。

        於门外微顿,方抬手叩门。

        「进。」内里传来萧远道沉稳却无温的嗓音。

        萧烈推门而入。书房陈设古朴,多为兵书战策。年近四十的萧远道坐於书案後,面容俊朗却眉笼Y郁。十四岁的庶弟萧煜立於案旁执笔习字,见兄长至,立即搁笔堆起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行礼:「大哥回来了。」

        萧远道抬首扫视萧烈,目光如视器物:「嗯。」淡应一声权作招呼,视线复落回萧煜字迹,语气平淡却透着不易察觉的耐心:「此笔力道不足,结构即散。须知习字如用兵,意在笔先,力透纸背。」

        「是,父亲,孩儿记下了。」萧煜乖巧应声,偷瞥萧烈时,眼底藏着难以言喻的得sE。

        萧烈僵立原处,如被遗忘的枯木。父亲对萧煜的指导,哪怕只字片语,皆似利针刺心。他曾无数次渴望获得父亲丝毫关注认可,无论武艺兵法,或仅是作为儿子。换来的,永远是这般无视与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