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的眸子始终低垂着,不敢看人:“爹,孩子每日除了当值,就没什么别的事了。以后若是有了,会跟您说的。”
“没有吗?”
沈故言面上保持着和蔼的神色,桌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一起,“现在就没什么要跟爹说的?”
听君道:“嗯。”
他一手按在桌上,犹豫片刻后站了起来,“爹,时候不早了,我要..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君儿。”沈故言跟着起身,抓住他的手,嗓子干得都有些哑了,咳了两声才说,“心里有事,别总压着,容易压出毛病。不想跟爹说,跟别人说也好。”
指腹摸到几条细缝似的凸起,他顿了声,抬起这双手借着光亮一看,原本想说的话霎时忘了个干净,“君儿,你这手怎么了?”
听君面色怪异一瞬,反应过来后抽回手,用袖子掩住。
“在做一件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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