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一个夜晚是能安睡的,成宿成宿都是光怪诡谲的梦魇,又或是无限糜烂的春梦。无论哪一种,都使她疲惫不堪,唯一能使她身心得到安宁的人远在西夏,她还需要煞费苦心地在众人面前掩饰,于是愈发喜欢独处的时光——彼时,不需要同任何人交代。
还有两年的时间,再熬上两年,扳倒吕易简,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吧。
忆之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
黄金殿内的天子时隔多月,第一次要召见她,忆之不知所以,慢悠悠地宫妆素敛去了。到时,他喝的酩酊大醉,两眼发饧,口齿缠绵。
衍文袁为首的内监们团簇着东倒西歪的他,两眼巴巴望着,只怕磕着或者碰着。
赵臻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先大喝了一声道“皇姐!”
忆之看着他们在眼前跳舞,嗯了一声。
赵臻一声轻,一声重,喝道“辽兴宗那忘八东西,不许咱们与西夏议和,又说,倘若咱们执意与西夏议和,就是与他们为敌,就是要撕毁盟约!”
忆之提起了点精神,说道“盟约都已经签了,他们说不许就不许,宋国国威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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