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符如获大赦,连忙告退不迭。
宗真目送刘星符颤巍巍退出殿外,面色缓和了许多,他顿了一顿,说道“前段时日,给你找了那么些位驸马人选,哪一位不是人中龙凤,你倒好,挑挑拣拣,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还要崇元去刁难他们。”
说着,又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朕让崇元出使宋国,你非要跟去,险些酿成大祸有去无回!如今禁足令还未解,闯到议政殿,打了内监,还要打朝廷重臣来威胁朕,你是越大越不知礼,越大越发胡闹了!”
灵芸道“什么狗屁重臣,不过一个只知道进谗言,挑拨兄弟失和的小人!”
宗真握起琉璃盏,摔在灵芸脚边,暴怒道“还敢顶嘴!”
灵芸强辩道“宋国来的那狗屁特使,三言两句一挑拨,你们就全乱了套,我的大实话反倒不听,又胡子瞪眼,又摔琉璃盏,还不许我还嘴,难道皇帝哥哥错了,我不该叫你警醒?他宋国毫无诚意,不肯还关南十县,又不肯把公主嫁过来,说什么增加岁币,岁币这玩意儿,又握在他们手里,说给就给,说不给就不给,哪里比得上收回失地,征收赋税来得理直气又壮。况且,每年收他们的岁币又算什么,老子给儿子的零花钱?”
宗真勃然大怒,豁然站了起来,飞走到灵芸面前,抬起手要打,灵芸扬着脸儿,丝毫不惧。宗真的手高举着,抬了又抬,始终不舍得将巴掌落在那白嫩嫩的俏脸上,二人僵持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宗真重重嗳了一声,背过身不去看她,在殿里来回疾走。
一面走一面说道“崇元是你亲哥哥,我也是你亲哥哥,虽然咱们没打小就养在一处,我待你,只怕比他待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呢,一味回护他,也不想想,我有多难!”
灵芸道“你自小就养在先皇后身边,先皇后不孕,视你如己出,那吃的用的,教养你的大夫,嬷嬷都属出类拔萃,我们从来只有眼羡的份,但是我们知道,你是我们的亲哥哥,你好,我们都替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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