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延博想了一回,说道“速派人去察看,看可否有什么消息。”有人应声去了。他又向盛文崇道“那房子是从何人手里赁来的?”
盛文崇道“原是赁来给我家一个夫工住的,前些日子他家里出了点事,告假回乡去了,就暂时空着,没有人住。”
富良弼又逼问道“你二人的计划可还有第三人知道!”
盛文崇哭道“我不知道啊,全是黄大哥哥一人的主意,他如何说,我如何做。我们的计划一环扣着一环,车夫,桐儿,老嬷嬷,赏金猎人乃至夫工皆不知情形始末,原是万无一失的,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这会子他也吓坏了,派来提点我的小子还没说同我说上两句,我就被你们的人叉到这来了,嗳哟,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文延博沉思了半日,对文海道“马上去拿晏家车夫,倘若没跑,就连同这女使,盛文崇一道捆了,带去见子美,并叫他立即派人拿黄子忠。”顿了一顿,又说道“海叔,查问茶坊所有人,可曾见过一位老嬷嬷带着一位披着葱绿色背子的女子,倘若有线索,速速来报!”
文海忙亲自带人上下细细查问了一番,得来皆是些已知又无用的线索,不觉愈发焦急,待宾客散去,将各大小阁子逐一搜检。
眼见着青天隐隐,夜幕渐退,天光初现。文延博正惴惴不安,忽听有人来报,说道甜水巷那间平房忽然走了水,待救下火来,房里多了一具女尸。
二人一听,霎时犹如雷轰电掣,连忙骑马飞驰而去。
忆之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不是方才的平房内,而换作三面砖墙的地牢,铁门上端是两寸大小的口子,有铁栅栏隔断。下端是一个可以开合的机括,大约是为送饭留用的。
她又发现自己被换了衣裳,在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阵,并未发觉什么不妥。遂又满眼打量四周,只见地砖泥泞,生着厚厚的青苔,她躺在一卷破旧的,散发着一股腐烂气息的草席上,与鼠蚁虫蝇为伍,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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