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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无诏令时,我们的奏章都堆积在承进司,不曾进上,更遑论有此诏令后。我朝素来以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如此阻断言官进谏之路,岂不要重蹈秦王汉武之覆辙!”

        忆之听得心头突突直跳,连忙断喝道“快住嘴!”说罢,四下看了一番,见无他人,又与韩玉祁对视一眼,跨入阁中,韩玉祁紧着将阁门关闭。

        忆之又道“听闻日前御史郭、段两位官人再次上疏声援范、孔两位官人,因此也遭贬谪外放,如今朝堂人人自危,你还敢高谈阔论,你真是疯魔了不成!”

        韩玉祁道“你这人,前日同忆之拌了嘴,惹了她不痛快,又气又悔,请我时如何说的,竟然都忘了不成,这会子,我好容易请来了,你又说这些话,难道为这事,闹的还不够?”

        富良弼痛惜道“如今天下凶谦,盗贼如麻,国用空虚,人心惶惶,西夏、辽国频频在边陲试探,正该是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之际,陛下却无故废无罪之后,逐忠良之臣,这不是太平盛世该有所为,陛下失德,而今更不纳忠义谏臣,任凭执政奸臣只手遮天,朝堂众臣或与吕相同流合污,或明哲保身,竟无一反抗,这天下岂有不乱之理!”

        忆之忙道“疯了疯了,你真的是疯了。”说着,忙又四处查看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安心,遂又将门户紧闭,压低了声音道“从前连瓦舍的角儿都敢以词直讽当朝权相,如今为何连朝臣都不敢多说了。

        你这也不明白,还要闹个不休,我何时又因此事说过你半句不是,每一回都是你先吵吵嚷嚷,要舍要离,我只问你,你这般直谏,可有效果没有?”

        不等富良弼说话,又抢白道“我看也是没有,倘若有,你也不必站我跟前嚷地脸红脖子粗,即此法不通,便该审时度势,偃旗息鼓,等待时机再战,又岂有撞了南墙,还要往上碰,我倒是不知,你究竟是为到达为目的,还是以撞破这堵墙为目的,感情在比试到底是墙硬,还是你的脑袋硬呢!”

        韩玉祁噗嗤笑出了声,富良弼想要反驳,又怕言语重了,惹恼了忆之,再闹个不欢而散,只能涨红了脸,吭气也不是,不吭气也不是。

        忆之喑声了半日,又道“你还要说陛下沉溺,俗语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前些日子,也不知哪个为了心上人而同我争执,可见是事没临到自己身上,还在自以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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