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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玉祁听后,呆了半日,又笑道“你若觉得这会太热,不如迟些,等日头下去,再去也成。说来我也极少同你外去,难得想着,又是送别之会,妹妹就不能依我这一回?”

        忆之听了更是纳闷,正逢杏儿端着一只果盘来,便道“二哥既如此说,少不得就得去的,且等我一等把。”遂唤杏儿入屋更衣,又往镜台前,一面打开头发,一面隔着帘栊往外望,只见韩玉祁脊梁挺得笔直,在檐廊下端坐着,愈发有了猜想,揣着心思,梳完髻,薄施淡妆后,随他一起往龙津桥去,乃至曹家从食店门前,韩玉祁下了马,又牵忆之下车,往店内走,又知他早已定下阁子。

        乃至阁前,小子推开门,果然见富良弼在阁内端坐着,不由侧过身子,对韩玉祁冷笑道“我只当你做了官,愈发懂得应酬了,原来打量着做和事佬呢。

        我是不知道,你这是自想的主意,还是受了什么人所托。若是受人所托,倒也罢了,若是自想的主意,我可得劝劝哥哥,往后还是少管闲事罢。

        焉知这和事佬如何难做,两方存着和好的心思,只是搁不下面子,劝说劝说也就好了。若两方,一方有本事有见识,不由人干涉的,另一方秉性骄横不服软,不低头的,反而给你没脸,你才要哭呢。”

        富良弼听了,知道她引用前日争吵时自己说的那些气话,不觉讪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韩玉祁笑道“这里头艰难我难道不懂,只是若不知还罢,这知道了,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无论两方存着和好的心思也好,还在气头上,不愿意和解也罢,毕竟情分在呢,总得活活这场稀泥,若二人因此好了,也是我功德一件。

        又说了,这一个两个,也都不是拖三带四的人,又通情豁达,再者说,我此去,也不是享福去的,那方艰难,不知还要如何操心劳累。

        这会子,还能逞一时之气,再闹个不欢而散,叫我牵肠挂肚不成。”说着,又用胳膊顶了顶忆之,忆之侧着脸只是不语。

        富良弼起身道“忆之,历朝历代,贬谪朝臣总要有个理由罪名,这一回却全无解释,陛下尚且年幼,沉溺,为一位美人废除嫡后,执政大臣为虎作伥,更诏令以后凡有上疏进谏,只需密奏,不得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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