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患病在床的帝渚听完下属把段云水的话原模原样的复述一遍后,她什么都没说,表情冷冷淡淡,只嘲讽的扯了扯唇角,半响后丢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果然儿子像娘,金话满堂,可惜也不能如他的愿了。”
下属听得一头雾水,却是明白将军这会儿的心情不大好,愈发小心的伺候着她。
过了会儿,看将军面色红润,眼神清澈凌厉一如往日,瞧着实在不像她所说头昏身乏的患病样子,下属没能憋住好奇心,小声嘀咕道:“将军,你是真的生病吗!?”
正随手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赤脚踏地,身姿笔直,几大步就稳稳走到镜台前的帝渚抓了两下满头的散发。
因为大早上的头发未束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没听清楚下属的小声嘀咕,便回头看他,随口一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
帝渚也不在意这等小事,径直跨身坐在台前,向身后的下属摆挥了挥手,顺势自然的吩咐道:“来给我束发。”
于是这辈子就只拿过刀枪酒碗,人头酒肉的副尉下将就硬着头皮上前。
他弯下身子站在帝渚身后,一面苦巴巴着脸,一面伸出一双粗糙黝黑,满是老茧的宽阔大手,十分谨慎小心的掬起眼前的黑瀑长发开始倒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