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慢慢的喝了口茶,风轻云淡道:“他们不需要殿下接受他们,甚至不需要殿下知晓他们的存在,只是想要个可以追随的强大能者,让他们不用日夜在左右两派之中夹缝生存,能有个喘气立足之地。”

        最后,郑国公定定望着面色阴沉的她,突地一笑:“显然,殿下的冷静,强大,高贵,对所有的示好不屑一顾,不会迎合任何人的期待而做事,只凭本心所性的行事作为,便是他们最合适最愿意追随的人选。”

        半红半紫的霞光当空洒下,投进帝渚的金纹玄袍中竟连个反光都折射不出来,似乎已与她黑到纯粹的袍子融为一体,把所有的璀璨光线锁进了那袍子里,暗沉沉的近乎压抑。

        听完郑国公所说的帝渚坐在那里,微微垂了头,手里一下一下的荡着还剩了小半的酒碗,水波打上碗壁泛出圈圈涟漪,碗里彩空破碎,波光流转,像是承载了满片天空。

        过了一会儿,帝渚忽是偏过头,大大的嗤笑了一声。

        “本侯就说过,人活在世上,当真是身不由己,他们要,为何不问问本侯给不给?”

        去郑国公府中吃了顿饭的功夫,第二日帝渚就以头昏身乏为由,托病未去上朝。

        知道此事后的皇帝甚是关心,赶忙吩咐心腹太监段云水带来好些珍贵药材供她食用调养,还留下口谕再三叮咛嘱咐让她好生休息,不可太过操劳练兵累坏身子,朝中万不能缺了她这个顶梁柱。

        皇帝的话语恳切,忧心忡忡,好像真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国之栋梁一般。

        因为帝渚患病未醒,替授圣恩的段云水没待太久就赶着回宫复命去了,待人走后,帝渚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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