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闭眼。”陈宗虔捂住他口鼻，将颤抖的人揽进怀里。
徐桥川在失控的边缘被拉了一把，他不知要做什么，但听话地闭上眼睛，很快有泪流出。陈宗虔慢慢念着数字，等到手心里的气息逐渐和数字保持同种频率，才把手松开。徐桥川那张脸白得毫无血色，覆盖一层泪水，让他整个人变得很透明。
身形像是虚的，陈宗虔在他手上抓了一把，反复确定能把人握住。
“药……”徐桥川哑声说。头痛得不行，他迫切想吃了药睡过去。
“晚上才能吃，现在不行，去车里等我好吗？”陈宗虔衣角被人扯住，徐桥川微微抬起头。平日讨吻就是这个动作，但现在陈宗虔不好给他，“等晚上……很快的，先去等我好吗？”
高轩站在桌边不敢动弹。从徐桥川发病开始他就坐不住了，病是真的，医院出示的精神障碍证明也是真的。他忽然拨开倾倒的咖啡杯子，但那些纸张已经染上大片污渍。
那人很快回来了，高轩心里又紧了一分，他知道今天的谈话会变得更艰难。
“陈律师……很抱歉。”高轩僵硬地挤出一句。
“他的情况就是这样，记不得当初，行为也不受控制，是故意要变成这样的吗？”陈宗虔语气很冷，面色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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