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砚偏过头躲避着,但还是被他舔得满脸都是薄荷味的口水,“我想知道…你当年那件事。”
哈伦尼僵硬了,像是中了蛇妖的瞳术般怔愣。昏暗中,一时间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哈伦尼终于凑近沈砚的耳边,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他是这么说的:
从前有个男孩,他本来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父亲是理发师,母亲在餐馆传菜,除了他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姐姐。
他们的生活虽然贫寒,但也算幸福。直到战争打响,父亲被强征上了前线,做了陆军侦察兵。这是一份死亡率极高的工作,他的父亲就这么死了,死的无声无响。
母亲改嫁了,年长的姐姐被迫嫁人,稍小的姐姐辍学打工,而哈伦尼则早早进入了社会,给工厂当童工。
本来这一切还能忍耐,直到十四岁的哈伦尼目睹了养父欲强暴二姐的场面。他长得高,身板又硬,极端的暴怒下竟挥刀砍死了养父。
二姐吓死了,哈伦尼也是,但他们还是哭着收拾了东西,偷走了家里全部的钱跑掉了,再也没有回去。
幸好当时正是战争的白热化阶段,死个把人根本无甚稀奇,姐弟俩就这么背井离乡,靠着打零工和小偷小摸,苟延残喘到了今天。
哈伦尼讲述这个故事时的语速很慢,语调很平,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心理学上有一个词汇叫做否认,指的是人有意或无意地拒绝那些不愉快的现实来进行自我防御,好让自己不被悲痛所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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