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台上下反倒静了。

        王府西书房。桌上摊着三堆东西:一堆铁丝,一堆铅粉小袋,一堆随处可见的纸条,上面写着或工整或草率的俚句、顺口溜——那些笑,竟都是刻意写出来、刻意传出去的。

        “叔父。”朱标翻着纸,指尖发冷,“这笑,背后有人。”

        “哪种人?”朱瀚问。

        “既能调礼部属官,又能通太学讲席,还能使词人写俚句入酒家、入瓦舍,最后再添一把火到兵马司后署。”朱标说,“不是一个衙门能做到。”

        朱瀚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黑沉沉的夜。他缓缓道:“不是衙门,是网。”

        “网?”

        “心网。”朱瀚用指节在案边轻轻叩了叩,

        “有人在城里张了一张网,细丝交错,拿笑当钩,拿粉当饵,拿铁作筋,拿板作浮,拿‘名义’做浮标,风一吹,网就满了。满的是人心的羞,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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