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一挥手,自王府带来的随从匠人上前,三下两下敲开板背,铁丝露出,冷得泛青。
诸生一片哗然,像一只被掀翻的鸽笼。
讲官们的脸一层一层地白,指尖发抖,却说不出一个“理”字。
朱瀚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笑:“各位先生,你们讲经说义,一字千金。何至于给自己配一根铁丝?”
没人答。回答他们的是一阵风,把讲堂檐角挂着的朱漆木牌吹得“咿呀”作响。
木牌上刻着四个字:“正心诚意。”
一名老讲官忽然跪下,直直地把头磕在台阶上,声音像撕开的布:“臣罪当诛。臣一时迷罔,以为可凭小术折服人心,不想却成了狱。请太子、请王爷责臣!”
朱标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火,喝道:“礼部主事,与两位讲官,立拘。其余诸生不究。此后太学照心,废。”
他停一下,又加上一句,“诸生可各照己心,自书一纸:今后不以‘照心’作笑,不以言相轻,不以众相辱。此纸不入官册,入己囊。每月自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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