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户那边一个老船工应:“怕的是逆风,晚一日,价就落。”

        又一个年轻船户窘迫地抬手:“我怕的是卸货时手一滑,袋破了,今儿早上我就破了两个。”

        众人笑作一团。紧张的筋被重新按回筋槽里。

        朱瀚道:“霉怕散风,逆风怕预留。你们先把怕的放在前头,价就在后头。船户先在棚里‘留半寸’,先卸不散味的,之后米行在后头用帘子挡风。你们两家,先把最怕摆到台面上,别把价挂在脸上。”

        众人低低应着。朱瀚又道:“至于这棚——拆了。”

        青衫人脸色惨白。

        朱标上前两步,手掌按在红绳上,抬手便往上一提。

        那条粗藤绳被雨水泡得发涨,竟也给他一硬力提起半尺,露出底下系绳的暗钩。

        姚谨一脚踢飞,暗钩“当啷”落地。青衫人嘴唇哆唆,扑通跪下:“王爷,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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