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收笛,忍住了想多吹一声的冲动。他摸绳,轻轻说:“我不贪。”
“好。”朱瀚笑,“你明日再来,吹‘合’。”
晚风穿过竹篱,带来远处的饭香。
竹棚里的人陆续散去,留下一些在角上还不肯走的影子,他们在红绳边来来回回摸,像依依不舍地告别一个熟人。
素芝把两支长袖重新拢好,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尺半的空,目光温柔。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回身对朱瀚道:“王爷,明日我请几位唱曲的姑娘过来,不化妆,不带锣鼓,就教她们‘留’。她们上场也常急。”
“来。”朱瀚应,“但记着,先摸绳。”
她点头,走了两步,又折回,笑意浮在眼尾:“我把台前也空了一尺半,真的不挤了。”她说完,有些得意,像一个学会新法的小孩。
“台上也有‘缝’。”朱标看着她,“你把笑留半寸,人就笑在心里。”
素芝嫣然,提着灯走远,灯光在地上划一道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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