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最后看了一眼竹棚,伸手把竹尺收入袖中,转身时,朱元璋正从阴处走出来。

        两兄弟目光一撞,彼此都懂。朱元璋指了指红绳:“这城里,手越来越多。”

        “多,就不乱。”朱瀚道,“摸绳,心就有拍。”

        “明日,”朱元璋道,“城西再搭一个。记住你的规矩。”他顿了一下,“还有——你那竹尺。”

        “怎么?”朱瀚笑。

        “留在这儿。”朱元璋的眼里亮了两分,“让人知道,这里有人把‘尺’看在眼里。”

        “行。”朱瀚把竹尺放回桌边,像把一段心放下,“尺在,人就不争口。”

        次日天未亮,南市口的雾湿了砖面。

        朱瀚到得更早,袖里少了一把竹尺,桌上却多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三个字,老老实实:“先摸绳”。

        他把手按在木牌上,心里一动。系统在耳畔如一滴水声落下——“签到:得‘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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