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竹棚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他走到红绳前,深深一揖,手却没有立刻伸出去,反而先把自己的胸口按了一按,像在给心定拍。
然后,他伸手,摸绳。他在绳上停了三次,这才把背后的东西往前一递——是一把短笛。短笛普通,竹节分明。
他抬头,看向朱瀚:“王爷,我姓金。我娘叫我别吹笛,说街上人多,吵。我想问——我能不能在‘一尺半’吹三声?”
“为什么是三声?”朱瀚问。
“因为我只会三声。”朱标老实得可爱,“多了就乱。”
人群笑了一阵。朱瀚正色:“吹三声,但你看人。不许只顾自己。你吹一声,就看一眼谁的肩垮下去了;
再吹一声,看谁的脚离了地;第三声,看谁的眼睛亮了一下。吹完,收,不许贪。”
朱标连连点头,把笛子放在唇边。
人群先没动,随后某个角落里不知谁的肩垮了一下,另一个角落里有孩子的脚不自觉地离地一点点,再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突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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