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早候于阁楼之上。他遣走所有侍从,只余一盏清茶,一炉轻香。
“皇叔。”朱标起身行礼,朱瀚摆手止住:“这场对局,咱叔侄之间,不必多礼。”
二人对坐,雨后初晴,月光斜照窗棂,满地银辉。
“东厂的人,已开始串联旧宫宦。”
朱标开门见山,“你我心知,东厂虽号称皇权之剑,实则是张安借机与旧宫势力再度结盟。中宫若知情,则属默许;若不知情,那就更可怕。”
朱瀚静静听着,待朱标说完,才缓缓道:“你准备怎么做?”
朱标沉吟一息,语出惊人:“我准备设一局,将东厂彻底拉入天牢。”
朱瀚眉头微挑:“这不是一锤定音之事。东厂一动,必牵动皇城内外。若父皇未予首肯,你就是再名正言顺,也将被扣‘妄动天诛’之罪。”
朱标缓声道:“所以我请皇叔来。此局,我布。若成,是清政除弊;若败,我一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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