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萍道:“没错。我近日在内账中偶然发现,那几名太监如今竟得以复职,还重新掌理几处花厅宴务。这等人,不是中宫默许,便是另有主事。”

        朱标沉思片刻,眼神渐冷:“我明白了。宫中的沉静是假,帘后的布局才是真。”

        他起身,披上外袍,沉声吩咐:“传王侍郎、曹给事进东宫议事。再派人通知皇叔,就说我想请他明日夜赴漱玉楼一叙。”

        顾清萍轻声道:“此事若有风声……”

        “那便让他们知道我已察觉。”

        朱标目光坚定,“我若不示锋芒,别人还以为东宫仍是昨日那位礼贤下士的朱标。”

        漱玉楼,原是宫中旧苑,位于太液池之北。因多珍珠帘幔,玉栏高筑,得名“漱玉”。

        翌日晚间,朱瀚准时抵达。

        他一身深灰常服,无王爷金纹,神色亦无倨傲,反而更显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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