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群人,今日听你讲邻约,明日你若说‘民可自立’,他们便真以为自己能主事。你可知道,这世上最难驯的,不是权贵,而是觉醒之民。”

        杜和垂首:“臣所学未深,愿请王爷教之。”

        朱瀚转身,盯着他眼睛道:“你记住,‘策’不是让人听着好,而是要他们听过之后,心甘情愿地走到你画的那条路上。

        你若只是讲他们爱听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反过来咬你。”

        杜和默然,许久之后才拱手一礼:“臣谨记。”

        朱瀚不再多言,转身出了门,正迎上沈镇。

        沈镇低声道:“王爷,东宫传来消息,殿下近日体虚,静养不理朝事。”

        朱瀚皱眉:“太医何说?”

        “说是春寒乍暖,体虚伤阳,但臣觉——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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