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裴寂立刻想起张婶说过,她小时候就被人花钱买去做了童养媳,那么卖她的人必定是她的至朋亲友。
被人卖的滋味不好受,被最信任的亲人卖了肯定更难过,他的心口瑟缩了一下,感到了丝丝的心疼。
他瞅着身旁默然不语的人,脸色寡淡,眉眼低垂,和平日里憨憨傻傻,笑容挂脸的她颇为不同。
他的世界非黑即白,未曾学过识人眼色,因此看不懂她看似平静的表情下无声的缄默,眼神的麻木。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这一刻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却像是离他很远。
肆意妄为惯了的大少爷猜出此刻的她大约是不高兴的,竟能第一次收敛往日扯高气扬的高傲架势,挪动身躯靠着她些,轻声地问:“你父亲对你好不好啊?”
闻言,京娘笑了笑,笑意浅的几乎看不见,只觉悲寂,微妙。
她随手把柳叶丢向空中,视线跟着被风卷着团团打转的柳叶飘向黑夜之中的不知处。
她的人生也如这片柳叶,心不由己,飘无定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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