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月色很好,许是气氛合宜,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打破这美好月夜,全心沉浸在这一刻温馨安寂的夜色之中。
过了会儿,专心望月的京娘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片薄薄的柳叶。
她两手捏着脆嫩的柳叶,放在嘴边吹出一首不知名的南方小调。
曲调幽长,曲色婉转,像是夏天的风,冬日的雪,带着几分的波澜不惊,几分的懒意横生,一阵云后雨下过连丝毫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这曲小调慢慢悠悠的荡进这沉沉的夜色里,这寂静的村庄里,宛如一首诱哄稚儿入睡的摇篮曲,再多的凡事俗扰都被隔绝在外,无法打扰。
等到京娘一曲轻缓慢顿的吹完好久,长长的尾音似乎还在耳边残留不绝,久久不散。
身边的裴寂听得入了迷,顺势问她:“真好听,谁教你的?”
“没人教。”
她垂眼看向指间薄薄的柳叶,声音低低沉沉:“小时候听父亲吹过两次,一次弟弟生病,一次娘死了,我努力记下来,私底下学了半年多,突然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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