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惊讶后,薛瑜反倒觉得这个发展似乎也正常了。

        在她看来,陈安与其说是向她效忠,还不如说是表达一下自己想撂了书社的挑子不干,去东荆的想法。不过去了东荆,说实话,也没有这个更想去教兵法的中年人的发挥余地,更可能的是带队操练侍卫,顺便加入未来要开的小课堂给人扫扫盲。

        当然,这个打算,就不必告诉陈安了。

        薛瑜的欣然同意,让陈安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没过一会就带来了看好的新任群贤书社管理者。

        他选的不是旁人,也是出身孤独园的老兵。蔡老头坐在轮椅上,两只木头假腿看着有些吓人,不苟言笑绷紧的脸一路过来吓到了不少学生,只有在看到陈安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笑影来,“拜见殿下。阿兄唤我何事?”

        群贤书社作为私学,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允许任何人来参与开蒙教学,和提供胥吏考试辅导的私学,在安阳城里称得上是标杆式的存在。虽然比不上现在被把控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国子监,但也是需要严格控制的喉舌风向之处,不容藏污纳垢,也不能被其他人诱导偏了路子。

        这样看,陈安选的人连严肃都是个优点了。

        卸任了群贤书社的活,陈安回去收拾了收拾东西,没有与学生们依次告别,只交代了教师们几句话,就包袱款款离开,直奔鸣水工坊而去。按照薛瑜的安排,他会随着鸣水工坊拨去东荆的人力和游医队伍一起,提前上路。

        他唯一挂心过的就是孤独园里还年幼不满十岁的孩子们,这些孩子大多与当年一路捡回来的孤儿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些年无路可去被丢来孤独园碰碰运气的孩子、或是出门做活碰上的小流浪乞儿,但有仍留在京中守着书社的几个老兵们在,倒也不愁孤独园运转。

        以前人可能因为少了一口饭吃,或是孩子病了没法救治干脆扔下,交给占了国家名声的孤独园来管。现在京城往来如织,只要肯干,就算没有田地也有法子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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