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读过的经史子集都在脑海里拼命翻涌,让她回头,让她离开。

        可她打定主意只远远看一眼,却目睹了南也卿噩梦惊醒无声流泪的一幕。

        褚白见过很多人悲恸的样子,听过太多浓烈凄厉的哭声,本以为自己心若磐石,泰山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始终坚定又执拗,无情又冷漠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她从很小就在勘破他人的命数,在她指着一个上山的妇人说出大限将至的话时,在她对师父说对山的和尚庙在十余年后会被供奉它的信徒踩踏成灰时,在她一次又一次看破他人的命数却无法改变任何结局时,她变得足够沉默,足够理性,足够漠然。

        直到遇到南也卿。

        褚白总在各种或闲暇或忙碌的时候想起南也卿,在她还小的时候惦记她有没有吃好穿好,长大点就惦记她有没有闯祸惹事,想到最后,总会捎带着为她算上一卦。

        算命数,都是上佳、善终,而算劫数,则都是无解。

        褚白知道,她们这种人,越是与自己相关的人,越是无可测,这经年历久的“善终”安了褚白的心,让她不至于偏执于无法测得的劫数,把她的情绪稳定在一个“平静”的维度。

        可这一切的平静都在前不久打破了。

        南也卿一意孤行,要嫁给杨观生这个“命短恶深”的男人;南也卿高烧昏迷,命数由“善终”一度转为“暴毙”;南也卿醒来后性情大变,获得前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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