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皂白长袍,棉麻布料并不服帖,只在肩头勾勒了两条优越却瘦削的肩颈线,挺身而立,粉黛尽除,一身仙风道骨,肃穆而庄严。与往日里挽着流行的烫发,施淡妆点胭脂,身穿旗袍的民国佳人形象相差甚远。

        只是表情依旧是清冷而淡漠的。

        褚白散着头发转过身,示意文竹坐下。

        两人在院里的石桌旁落座,褚白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夜里寒凉,先暖暖身子。”

        文竹接过茶,还没喝就笑了,语气怀念道:“许久不见师姐这番打扮了。”

        褚白把袖口挽了三层,她比下山时瘦了十余斤,而面前的师妹,则瘦得比她还厉害。

        她们日夜苦练的本领,都在一身筋骨里。褚白记得文竹练的是硬功夫,讲究裙下步、寸劲拳,一举一动规矩有礼,发力都在方寸之间。

        这样的功法,是没有办法辟谷的,她必须要吃饱饭,才能使出一身功夫。

        褚白垂下视线,从袖子里拿出一叠帕子,刚要递过去,就被文竹按住了。

        文竹笑道:“上回师姐给的帕子我还没拆呢,我手里的积蓄足够,不用师姐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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