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扶着瓷砖墙壁摇摇晃晃地站在卫生间里,水声阵阵。
整整一个下午。
封鲤青也忘了他是怎么冷静下来的,混沌的意识最终被冷水冲得七零八落,他跌跌撞撞地从卫生间里爬出来,朦胧之中只听见从沙发缝隙里传来的一声接触不良的麦克风讲话——
“今天的禁毒……安全教育会……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与会人员……的积极参与,大家……可以自行退出会议……”
封鲤青用尽力气撑着地面挺直身子,扒在茶几边缘,伸手够到手机,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内容,只觉得浑身冰凉,体内却又好像有一把火要把他烧烬似的。
他颤抖着手指按在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划动,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封鲤青烧了两天,额头滚烫得能摊鸡蛋,偏偏身子冷得像冰块,一度有向肺炎发展的趋势。还是学校的教秘当天查考勤时发现封鲤青联系不上了,而后告知了那位对封鲤青极好的恩师老教授,教授赶紧前往封鲤青家,这才发现这人晕在沙发下面几乎没烧死过去。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哗哗作响。
他终于清醒过来的那天早上,照顾他的老教授刚刚离开。
封鲤青的家偏向于冷色调的工业风,原始的水泥地面,床边既没有桌子也没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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