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开车回家。
封鲤青的头像是系统自动生成的初始头像,在一百多号人的大会议里并不显眼。
那会议的主持人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学究,语气生硬严厉,掷地有声,听着听着,封鲤青的心就微微抽动起来。
这场安全教育会,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凌迟,每一个字每一条信息,都像嘲讽一巴掌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可他就是偏执地认为,屏幕上的一百多个闪烁的头像,就像一场举世瞩目下的审判,无数双眼睛透过手机聚焦在他的身上。
封鲤青忽然就有些拿不住手机,它落在了茶几上。
偌大的屏幕里,每一个头像都直直地盯着自己,封鲤青抖着手,不不小心撞翻了搁在茶几上的镇定剂——沉疴多年,封鲤青现在可以很熟练地给自己扎针。
他眼睁睁看着针管沿着边缘慢慢滚落,像是开了慢倍速的黑白电影,最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终于可以崩溃了。
封鲤青先是极度地想哭,他捂住嘴冲进卫生间,将淋浴开到最大,大到听不见他自己的声音,耳膜被大脑里轰鸣的巨响冲击得生疼,镜子里扭曲的人像又是哭又是笑,忽而发怒忽而谩骂,形象可怖宛如断了线不受控制的小丑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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