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张床的生铁架子都是他亲自跟瑞典的匠人师傅学习,然后亲手打造的。他撑着床沿坐起来,看到孤零零摆在水泥地上的水杯和药片,以及闪着呼吸灯的手机,他不由得有些想笑。

        水已经有些冷了,封鲤青光着脚拿起杯子和药去厨房烧水。

        与暗沉无光的灰色调所不同的是,封鲤青用的是一只青蓝马卡龙色的珐琅锅,带来了一丝鲜活的跳跃色彩,就像一枚突兀的音符,本不该出现在一首哀乐之中。

        他站在一旁找出发烧药的药物说明书,这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本身就是服药期,不能乱吃药,于是又返回客厅捡起躺在地上的手机,把说明书拍照发给他的主治医师。

        医生没有立即回复,他捏着说明书走到厨房,看着跃动的蓝色火焰,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怪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又发了病,苍白的指尖无力地撕扯着手里单薄的纸张,封鲤青不由自主地□□抽泣,他觉得很疼。

        但不知道哪里疼。

        好像有无数只怪物的触手在他的身体里搅动撕扯,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脑子里的胀痛竟然已经没有了知觉。

        封鲤青却觉得视觉无比清晰,每一帧影像都被放大数十倍似的,清晰到失去最后一丝人情味,彻底把他和这个活生生的社会隔绝开来。

        那窜动的火苗在他的眸子里跳跃,激起原本摩挲在他身体里,折磨着他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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