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并没有嫌弃他,没有撑伞的那只手一直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小小的孩子也真是吓得丢了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该说话的好像是自己。
他想求大哥哥帮自己救救妈妈,但抽抽噎噎哭得都快断气了,张张嘴雨水就混着眼泪一股脑都流了进去,苦涩又呛喉咙,让他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整句,只好拽着大哥哥往自己家住的方向走。
而夏至言,真的就这么被他拽着去了。
后来的事,齐洛酩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记得全部的细节,又好像都不记得了。
他记得自己拽着大哥哥上了楼,自家的房门还大喇喇地敞着,母亲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只垫着那个他走前塞进去的枕头。
他记得大哥哥写了张纸条,让他把家里的地址写下来,然后就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把纸条递到他面前,让他照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对着手机听筒念。
当时他吓坏了,也不知道这是120的急救电话,还是像刚才在街上似的,哭得说不清话;但是大哥哥温柔地眼神一直静静地看着他,肯定地朝他点点头。
于是他渐渐鼓起勇气,终于把纸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很快楼下来了一辆响着警报、闪着灯的大车,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把齐晚秋抬上了担架;他认得这身装扮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终于感到了一点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