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湛不知道,他接她的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亦要回行卸甲,既然是一起,何谈先后?”
程安美眼微睁,稍稍侧眸,瞧着身边这尊一身银甲,头发高束,威风凛凛大佛,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怪异地像头次认识谢湛这人。
不是?
错觉吗?
为什么她感觉,谢湛这人脸皮可能比他看起来厚得多?
卸甲不过顺手几下的事情,谢湛就是在静心院当场换了,也没人说什么,而且过上一会,他若是再去军营,怕是这甲还得再穿。
不嫌折腾的?
“自然,自然。”
拿人手短,方才欠了份人情,程安不好再多说,只得干巴巴道两句,走入鹅毛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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