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涉及到朝廷和天家的隐秘,若不是淮王亲口说起,风一舟原本是不会知情,偏偏一旦知情,他想要推脱干系,再反悔拒绝后续的任务就没可能了。
风一舟一回到家中就将这些情况对母亲讲了,母亲让他先瞒着思雨,怕思雨年轻识浅再被人套话泄露了此等机密。但眼下思雨一直追着问,其中缘故若不对他说明,往后怕会影响他做事的判断,还不如趁机将利害关系都告诉他。
“爹,你们不会怀疑池歆的生母许氏与恭王余孽有关吧?”风思雨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点。
“淮王殿下说恭王生性风流,身边美女如云。那些女人大多是各方势力送进去的眼线或礼物,许宓儿或许曾经是恭王的女人,她这个名姓也未必是真的。背后另有人操纵她也未可知,恭王事败后,他那些女人死的死逃的逃,宝藏的下落说不准被谁探知。”
风一舟顿了一下,分析道,“而池家很少会养外室,正室夫人一般都会做主将家主在外边的女人娶纳进来,也方便管束。许宓儿到死都没有进过池家的大门,池歆也是在其母过世后,九岁的那年才被认回池家,写入族谱。更不用说江南武林那边都传池歆身体不好,并没有学过池家绝学。池家的武功心法一向传男不传女、非亲子血缘不得修炼。这事情透着太多蹊跷之处。”
“爹,莫非池歆不是池家子?”风思雨说出这个推测的时候心内也很震惊,“不过咱们家里这个池歆,性情温顺,也似乎是甘愿为奴。未必是真的那个池歆吧。”
风一舟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池越那个老狐狸一定有什么阴谋。咱们家里这个池歆是不是替身,不审一审怎么能知道?最近魔教踪迹显露,江湖上并不太平。池歆是不是真的池家子,到风家来有何目的,我们不弄清楚了,能安心让他在家待着留下隐患?思雨,既然你也怀疑他的真实身份,那就不要拦着为父用手段,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爹,您这是又要对他用刑?”风思雨无端紧张起来,急中生智道,“上次奶奶罚池歆那么多鞭,他都没怕,再这样折磨有用么?不如让我将他放出来,好好哄一哄。说不定他是吃软不吃硬,又比一般人能忍痛。您冷脸逼问,他赌气不说,想隐瞒照样隐瞒。但是人总有自己想要的,我与他相处融洽取得信任,就会知道他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给的起,他愿意换,自然就会说出我们想知道的秘密。”
风一舟看着儿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不想打击他,也罢,总是要让儿子历练一下走点弯路,才能真正长大。
但他既然已经顶替了池歆的身份,不能就这样自私的离开。如果他跟别人跑了,池家与风家的约定怎么办?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他只好咬牙摇头:“承蒙您看得起,只是我自己不能做主。我答应了我爹,去风家做奴仆十年。这不是钱的事,是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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