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温亭晚只是淡然地福身,道了句“臣妾领罚”,继而满不在意地请退,全然不想留在这里。

        直到温亭晚走远了,沈云霓才偷着露出一丝笑,她看向景詹阴沉的脸,心中得意。不管罚得轻重,好歹证明她的太子表哥是向着她的,温亭晚是太子妃又如何,在她表哥的心中永远越不过她去。

        “太子表哥。”她咬唇,同情地望着温亭晚离去的背影,“你别怪太子妃娘娘,她并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因为喜欢表哥,看到霓儿为表哥送来吃食,一时妒忌才......”

        沈云霓想彰显良善的这番话却像是触到了景詹的痛处,他眸光一凛,蓦地向沈云霓投来。

        “云霓,你仗着母后宠你,从前冒犯太子妃的事孤可以不再计较。”景詹声音冷得令人发寒,“可是今后,你需记得,温亭晚始终是孤的太子妃,她的事便是孤的事,你若下了她的面子,便是下了孤的!”

        景詹别过脸,无意在一地狼藉中瞥了一眼,倏地眉心皱起,转身而去,步履略显慌乱与匆忙。

        沈云霓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半天才回过神来,要不是有侍女扶着,只怕都已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那厢,在回鸾和殿路上的温亭晚甚是平静,倒是习语替温亭晚委屈地哭了出来。

        “主子,你分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不说,让太子殿下平白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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