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困在这里,但很快就会出去了。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上次是我心软,才让他们……”那人顿了顿,没有继续,话题一转,“我应该让你在我身边。让你们在我身边。”

        这句话之后父亲沉默了许久,降下了一点车窗,让新鲜的晚风吹散沉闷的空气。

        最后父亲这样说道:“他已经四岁了。”

        说完这句,他挂掉了电话。

        那时的我并不能听出来,“他”指的是我,而父亲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一种割裂。

        我只记得坐在后座儿童座椅里的自己想要看见父亲,后视镜里的他悄无声息地流泪。

        现在想来,那位,是不是就是两面先生?毕竟父亲只会为了那个人掉眼泪。

        但电话那头没有回答了。

        父亲也再不会回答我。

        有一天我回到父亲的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想在那里睡个午觉。父亲并不是爱跟孩子玩闹的类型,就连睡前故事也只是持续到了我上幼儿园,再往后我们开始像许多父子之间那样有了距离,再后来,那种距离成了无法跨越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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