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用了“逃”这个字。
有一截路没有灯,漆黑的街道仿佛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没孤零零的我们俩。父亲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打开车灯,全凭直觉交错在路线上,回想起来当时没有出车祸属实万幸。
“别害怕。”父亲又一次安抚我,“我会保护好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车载音响是蓝牙外放,他刚摁下接听,陌生的声音迫不及待钻了出来:“惠!”
很多人叫过父亲的名字,邻居,同事,便利店的老板娘都叫过。他的名字很好听,发音柔和,尾音轻巧。
可我从没听过谁用这样的声音叫他。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珍贵,就好像……好像他平时唤我的名字那样宝贝。
“你怎么样?”那个声音很着急,“你们怎么样?”
父亲听到他的声音如释重负:“没事,我们离开家了。”
“抱歉。”对方很懊恼,“我没想到他们会……”
“没关系。”父亲深吸一口气,声音很低,“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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