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可怜,”裴辞点了点头,缓而又缓地与卫斐道,“朕也不想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卫斐轻轻抽了抽嘴角,简直要被这句话气出个PTSD了。
“在朕抗争不过母后、默许选秀发生时,就知道并接受了难以避免地要出现的那么一个结果,”裴辞低低道,“朕知道是朕对不起她们,但朕也确实是只能做到那一步了……父皇在位时,十余年间前后经选秀入宫的女子有一百八十四位,其中真正有敬事房彤史记载、得父皇临幸过的,唯有五十五位。”
卫斐不意皇帝竟然会突然与她说起这个,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般愣在当场。
“她们中的大多数,都还是孤苦伶仃地老死宫中、无宠亦无爱地煎熬过一辈子,”裴辞认真地与卫斐解释道,“朕知道她们都很可怜,朕也从本心里并不想去做更进一步压迫她们的刽子手……如果日后有可能的话,朕也很乐意安排愿意离开的人秘密出宫。”
“但朕终究也不过是一个人,是人,就总会有私情偏颇、有力所不逮,朕是对不起她们,但朕更不愿意为了去对得起她们,就去惹朕自己喜欢的人伤心。”
“所以,阿斐,你该对朕更有信心些,”裴辞轻轻握住卫斐的手,温柔道,“你所担心的事情,朕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想过。”
——因为身体上难以启齿的怪病,裴辞从来就是个对女人与美色不假辞色之辈,对于他而言,情感上的满足,要远比感官上的刺激容易让他激动得多得多。
如果不是早就在心里偷偷惦记上了卫斐,他第一晚就不可能那么轻易便答应了让卫斐留下、与她同塌而眠,后来更不会经卫斐的几下挑逗便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轻而易举就与她成了敦伦之礼。
其实现在叫裴辞自己来看,也都会觉得略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就轻易沦陷至此、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单单想起她都会会心一笑、胸口略微发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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