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哂然失笑,并不想去与皇帝争辩,自己的“不痛快”,是自己不痛快了、便从来不会只一个人默默不痛快着的那种“不痛快”……是绝不会像皇帝那样耍脾气般不高兴,哄一下不行、哄两遍就好了的那种。
“阿斐不怕,”裴辞很莫名其妙地就高兴得抿着唇笑,“阿斐其实是想让朕说,此生此世,唯你一人……但不好意思开口么?”
卫斐困惑地挑了挑眉,实在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表现出分毫“不好意思”的模样。
“若嫔妾当真提了,陛下便会允么?”卫斐面无表情道,“‘她们都是毫不知情地被母后哄骗进宫来的,朕既是她们名义上的夫君,自然得对她们负担起应尽的责任’,嫔妾也明白,您也不想这样的,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裴辞的脸飞快地烧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卫斐拿他自己说的话堵他现在的嘴,他为着的是往昔的自己、还是方才的自己而羞愧脸红。
“不错,朕先前确实是这样想的,”裴辞慢吞吞道,“而朕现在的想法,实际上也并没有改变多少。”
卫斐的指尖狠狠地掐住了掌心肉,蓦然有些后悔今日矫情发作地来自取其辱了。
“所以,朕会善待她们,也会看在她们苦困深宫的份上,优待她们母族一二,”裴辞低着头,轻轻道,“但再多的……朕确实是再给不了她们了。”
“朕也一向觉得,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插进去第三个人,就完全变了味道,”裴辞极专注地盯着卫斐,思量着缓缓道,“就像朕喜欢阿斐、阿斐也喜欢朕,那就朕与阿斐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过一辈子。”
老话讲,齐大非偶,皇帝把话说得实在是太漂亮美好了,好得反而叫卫斐难以去相信:“陛下难道不会觉得,那些被选入深宫一辈子不见天颜的女子,都很可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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