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晖的回应依旧拘谨。
想来,北方多是平原,难得望见重峦叠嶂的丘陵,程简细长的发丝被风亲吻着,眼前是山,下边是一圈又一圈的梯田,四周乌漆墨黑,没有灯,只有车头那束远光把前方照亮。
过去俩小时,他们终于驶向一条狭小的泥巴路,沈晖单手握住车把,缓慢地沿着道中迤逦而行。
“是不是快到了?”她瞄向身后那块玉米地,黑黝黝一片,似乎望不到头,风把干枯的叶子刮散了,响起“簌簌”的摩擦声。
沈晖控制车速,他脑袋微偏,说:“还早,前后三个村子,我们村在最里边。”
“今天辛苦你了……”她很不好意思,对方这么远,这么冷的天,来接一个交情尚浅的小屁孩。
“不辛苦。”沈晖感到分外惭愧,“我下午得知那通电话,迟到了十分钟,还以为,还好你在。”
难怪汗流浃背,原来是火急火燎赶过来的。
可能因为感动,程简眼里顿时进了东西,湿漉漉的,她揪起手掌心,只有一个念头,真的好想,好想抱抱他。
俩人近在咫尺的距离,竟然无法再贴近哪怕一公分,想起那句发乎情,止乎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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