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灯火明灭的暧昧之夜中,藤权介无端地从梦里惊醒。手掌与身体粘稠又寒冷,好像刚才睡在浅滩上。藤权介觉得应该找一些事情细细地考虑,可久久躺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脑袋里一片接一片的空白,简直像魔怔了一样。突然回过神来,立刻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扯到一边,从帐台中坐起。他又在心里对自己说,去探究一下的刚才的梦吧。可是刚才的梦,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烛台异常刺眼。吹熄烛火躺下呢,愈发的没有睡意。藤权介从帐台里出来,发觉天空已微微发光。院里的鸟儿你嘤我啭,是这声音将自己吵醒的么?正在格子前怔忪的时候,“砰砰”的脚步声很沉重地送到眼前。像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水波,将四下里的宁静,当作池水那样搅浑。
那聒噪声唤道,“公子,公子!”定光大进正着着单薄的橘色衬衣往这里奔跑着。
藤权介不由站起身来。及至大进来到他的面前,埋在胸膛里的责备,一时因那双盛着泪水的眼睛,无法说出口来。
“有一件事情要说,但在这里不方便。”大进声音又小,语序也乱七八糟。藤权介听了一会儿,这才听出话里的意思。却觉得他装神弄鬼的,心里头更为不高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大进的声音便抬高许多,“啊,呀!这不行的!这不行的……不行。”说什么也要进到内屋里面。藤权介的心情为他的自作主张败坏,重重地踱进房间里。大进跪坐下来说,“小声一点,小声一点吧!”
藤权介就指着他的鼻子说,“给我出去。”
大进眼眶里的眼泪立马掉到眼睑外边,一下子流到下巴,滴落在衣服上。他说,“不行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出去是万万不行的。”
“什么不行的,你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就在那走廊上跟我说。”
“是公子的,是中纳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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