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鱼打算怎么办。”
“应该是运到外面……”
“然后呢?”
“然后,是扔掉罢。找个地方掩埋起来就好了。”
“父亲没有说别的么,比如,火葬之类的。”
“公子是在跟我说笑话呢,若是皇帝陛下钟爱的猫狗拿去厚葬,倒情有可原。哪有给鱼火化的事情。”
草席又被匆匆卷起,绳结因为扎得粗糙,从家臣的手指缝里长长地垂下。左近与藤权介打过招呼,一行人在藤权介的目送下远去。
金鲤真的如他所愿地死去。愿望得以实现的时候,哪一部分出了差错。说来也奇怪,水仙花不过被移除了几天,有时注视着这片林子,却觉得好像这里的风景从来都是这样。水仙花尚在的时日的景色,很难记起是什么样子。
藤权介穿过枫树林,远远看到镜湖的水光溢到白砂的地上,有什么东西也在那里与他回望。藤权介莫名急躁地踱步两下地过去,白色的阴影更靠近了,水里一双灰黑的眼睛,幽灵一样凝望着他。裂成三瓣的背鳍缘何这样熟悉,藤权介的脑海里有了一些印象。
连同侧浮在水面上的身体一起来看,令人联想到其他白色的死物。白色的绢衣,好像差一些刚强。白色的瓷器,又太过生硬。藤权介心想,若用这样的鳞片比拟藤中纳言那枚精致的面具,各个方面都觉得恰到好处。三瓣的背鳍正好贴合在嘴唇的位置上,与正中的唇纹严丝合缝地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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