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离开巴黎,对纽沁根太太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夏尔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可是他对纽沁根家的门童仍然很和蔼:“请问纽沁根太太是否在家,请替我通报,夏尔.葛朗台请求拜访。”
门童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向着门内走去。夏尔被门童那一眼看的十分气愤——离开巴黎之前,他到纽沁根家里从来不用通报,可以自己随时进出。
革命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这个门童一看就没有在贵族家当差的经验,也不知道纽沁根那个暴发户是不是为了省钱,才找了这么一个门童。
正想着怎么说服安奈特,让她解雇这个对自己不尊重的门童,对方已经重新站在了夏尔面前:“很抱歉,先生,太太要陪先生出席欧也妮小姐晚上的宴会,正在化妆试衣,没有时间接受您的拜访。”
欧也妮的宴会?夏尔的气愤都快化成实质了,刚才他才与欧也妮见上一面,她竟然没有邀请自己参加她的宴会。以欧也妮现在的身份,夏尔知道能参加她宴会的人,一定非富即贵。如果自己可以参加的话,可以认识多少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呀。
现在夏尔开始后悔,自己在离开法国后,怎么不给欧也妮写几封信。那个外省乡下姑娘是多么好哄骗呀,只要自己写上一两句话,她现在也会把自己奉若贵宾。
已经知道欧也妮对自己态度冷淡的夏尔,还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欧也妮不宴请自己,只好转身向着香榭丽舍酒店的方向走去,一路不知道转着什么心思,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府邸的时候,二楼的一个房间的窗帘后面,安奈特正静静观察着他的动向,发现他的方向并不是向贝尔坦街,安奈特向自己的女仆感叹了一句:“看来夏尔与欧也妮小姐的关系,并不如他自己想象中那么融洽。”更不如自己相象中那么亲情浓厚。
欧也妮今天当然没举行什么宴会,这不过是安奈特试探夏尔的一个说辞。如果夏尔真的与堂姐关系很好的话,哪怕没有接到请帖,也可以直接登门。现在夏尔去的方向背离贝尔坦街,老于世故的纽沁根.安奈特太太一下子就发现他与堂姐之间冷淡的关系。
这个女仆跟随安奈特的时间很长,见识过夏尔与安奈特的所有过往,对于太太这样试探夏尔先生有些不理解:“夏尔先生刚刚回巴黎,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太太现在替他出出主意,让他更快的在巴黎站稳脚跟,不是能够更增进他对太太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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