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信满满的夏尔,听到欧也妮提起自己父亲的债权人,有些愣症。他不解的向欧也妮问:“我离开法国的时候,伯父不是说会处理我父亲的债务吗?”那些债权人也应该早就不存在才对。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欧也妮从夏尔的身上看到了葛朗台家人的影子。不过她可不是那个为了爱情,被蒙住了双眼的原主,嘴边已经挂上了讥讽的笑容:“我的父亲,也就是您的伯父,当然帮着叔叔处理了他的债务。否则也不会过了七年,叔叔的财产仍然在清算之中,一直没有宣布破产。”
夏尔被这个回答打击的眼睛都直了:“仍在进行财产清算?我父亲的财产竟然现在还在清算吗,这怎么可能。我以为,我以为过了七年,那些债务已经……”
“这个世界是一个有规则的世界,”欧也妮不无嘲讽的向夏尔说:“哪怕经过了革命,一些所有人都应该遵守的人规则仍然存在,比如欠债还钱,比如父债子偿。”
夏尔觉得更不可思议:“欧也妮,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才挣了不到二百万法郎,可不是为了替我父亲还债的。他的那些债主,如果伯父一直没有替他解决的话,也不应该由我来解决。我流汗挣下的钱,可不是为了送给我父亲债主的。”
很好,欧也妮冷冷看着夏尔,可能自己还有些上一世的观点,与现在欧洲的理念存在冲突,人家这里没有父债子偿的观念。
可是欧也妮相信,大家的名誉感都是一样的,有一个破产的父亲,夏尔的信用会跌到谷底,不会有人愿意与一个破产商人的儿子往来,否则当年纪尧姆.葛朗台就不会给自己一颗子弹了。
不想再废话的欧也妮,示意车夫快点回家,只点头向还在消化自己父亲可能在死了七年之后、还要被宣布破产的消息震惊的夏尔示意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尔心烦意乱,他这个时候是不会去向奥布里翁太太求助的,他太知道那一家人所以牢牢巴着自己,为的是从自己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好处,而不是被自己的名声所累。
他能想到倾诉的对象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纽沁根太太,安奈特.纽沁根。等他来到纽沁根的府邸时,发现府邸的外观已经与自己离开巴黎前有了一些变化,看起来更有年代感,却并不让人觉得破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