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相信帕布洛的忠诚——为了与自己更好的交流,本来只能说简单法语的帕布洛,认真学习法语并努力争取自己书写。信上的字体虽然有些丑,还有一些语法上的错误,大体意思还是能让人看明白的。

        帕布洛怕欧也妮有心理负担,才匆忙送来了这封信,他在信里告诉欧也妮,那位传言中死状凄惨的公民普瓦莱尔并没有死,就连公民的邻居去警察局请愿,也是了虚乌有,是为了煽动更多的人愤怒,引发对普瓦莱尔的同情,大家一起去向内阁请愿编出来的。

        这让一路担心的欧也妮长出了一口气。起义或是革命,没有流血是不可能的,可是欧也妮还是希望尽量减少伤亡。而且现在她准备的还不充分,起义最好的时机还没有到来。

        带着心事,欧也妮睡的并不安稳,干脆起来下楼,叫来车夫,让他去打听情况。车夫走了没多久,纽沁根与安奈特竟然来了,让欧也妮有些意外,毕竟这几天纽沁根都是公债市场休市之后,才会向她报告情况。

        “亲爱的,你没有受到惊吓吧?”安奈特一进屋就关心的问。

        欧也妮早已经往脸上扑了粉,让自己看上去脸色十分苍白,纽沁根不耐烦的看了安奈特一眼,觉得看欧也妮的状态,就知道安奈特在明知故问。

        欧也妮没有辜负纽沁根的好意,有些虚弱的向安奈特勉强微笑了一下:“幸好遇到了阿尔丰斯子爵,他和一些朋友送我回来的。”

        阿尔丰斯这个名字,显然让安奈特陷入了联想,连纽沁根意味不明的看她都没有发觉。欧也妮却感觉到了,没有再打扰安奈特的思绪,而是向纽沁根道谢:“谢谢您和伯爵夫人来探望我,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散了吗?”

        纽沁根摇了摇头:“听说他们还聚集在王宫外面,现在已经聚集了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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