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她就在对泰伊古太太说着:“太太,世界上哪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看你手里有没有值得朋友们重新认识你的资本。”

        说的多好,葛朗台都想给自己的女儿鼓掌。

        泰伊古太太则十分不赞同:“小姐,淑女们是不应该谈钱的。”

        欧也妮不客气的笑了:“可是淑女们会用她们的眼神,示意自己的情人奉献最昂贵的钻石。也会用晶莹的泪水,收获爱慕者提供的包厢。”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泰伊古太太一眼:“哪怕淑女们眼睛还剩下最后一丝光芒,她们还会盯住可能抓住的一切机会。”

        那意思太过直白,完全不是泰伊古太太这样一直采取迂回方式,才取得利益的人能承受的。她气愤的站了起来,向欧也妮高声说道:“小姐,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太粗俗了。我,我……”

        葛朗台在自己的领地上就是土皇帝,他可以冲着别人叫嚷,可以让所有听到他声音的佃户发抖,却不允许有谁在他的领地里取代这份权利:“泰伊古太太,你忘记你在跟谁说话了吗?你眼前是刚刚才提议,替你偿还五万六千法郎债务的好心人。”

        欧也妮想给葛朗台鼓掌了,这个老头虽然吝啬,可还是能分得清谁是自己人的嘛。泰伊古太太被葛朗台说的一下子坐了下去——哪怕她心里更愿意得到葛朗台剩下的财产,也知道一鸟在手强过十鸟在林的道理。

        “那么这信,您写还是不写呢泰伊古太太?”欧也妮一点儿也不肯放松,并不因自己对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一倍的贵族太太咄咄相逼,有丝毫良心不安:“德.特劳丰侯爵也会愿意写这样的信的。”

        既然当了那啥,就别再立小白花人设了。欧也妮直到泰伊古太太点了头,答应马上就会去写信,并会把写好的信交给父女两个看过再发出,才放她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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