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甘寂寞的特蓬风附合自己叔叔的话:“法律规定,每个人都有处置自己财产的权利,只要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不,她烧的糊涂了。”葛朗台抓住了这句话,大声向公证人与庭长先生说:“她得养病,她需要静养。所以先生们,咱们还是到楼下去吧,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自己静一静。”
“医生刚才给妈妈做了测试,能证明她的意识绝对清醒。”欧也妮端着给葛朗台太太准备的热牛奶,边说边走了进来。
葛朗台恨不得在欧也妮的脸上瞪出一个洞来:“小姐,这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要把手伸到我的钱包里了,要把我的钱包掏空。”
“葛朗台,”可怜的女人无力的叫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欧也妮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按着我的吩咐办事。”
这个可怜的女人说出的话,丝毫消除不了葛朗台的怒火,他向欧也妮喊着:“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了吗,我要剥夺你的继承权。”
“你不能。”葛朗台太太听到老箍桶匠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声音里含着急切,觉得欧也妮昨晚的担心很有道理,她用尽力气向葛朗台喊着:“至少我的那一份,你不能。”
说完,她不再理会葛朗台想吃人的目光,向公证人有气无力的问:“公证人先生,我的那一份,葛朗台先生无权干涉对不对?”
得到公证人肯定的答复,葛朗台太太生怕自己失去勇气,请求公证人与庭长先生现在就履行他们的职责。葛朗台与欧也妮都被请出了房间,两个人在房门口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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