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说不逼迫,果真就不再提这件事,再见到花知暖的时候甚至态度疏离了些,笑容也很是克制体面,颇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模样。

        好似那天在桃花树下面低声说那些表白的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花知暖算是被苏沉一石子扔得满山鸟飞,心里到处都是扑棱扑棱的,自认活了这么些年岁,前百十年都是个不开智的兔子,迷迷糊糊,只要活着就行;后许多年一心修行,在山里也没和别的什么毛团子研究过风月二字,见了人又都是兔子的模样。

        这么一想,自己于这件事上的经验全是听戏听来的。

        听的戏又都是那些《白蛇传》之类,早早留下了人妖相恋不得善果的烙印,说实在的,戏台上的情情爱爱看多了,对于情爱一事反倒是半点期许也无,如今只想磕着瓜子在台下喊声好。

        现在自己这个听戏的一下子变成了唱戏的,还是莫名其妙就被推上了场,着实让兔为难。

        花知暖十分焦躁地翻了个身。

        闭了眼,苏沉那张俊美的脸又格外烦人地出现在眼前,自己挥挥手,反而让他的笑意更明显了些,那种好风日下的梨花味儿一般的笑,不张扬地包绕过来,等你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沾染了一身。

        苏沉竟然已经和自己相处了这么久,花知暖觉得自己竟然在他面前这么放松自在,他和自己说出这些话,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竟然惊讶而不是排斥。

        花知暖猛然的坐起来,懊恼地打开窗子,让风吹进来,让自己平静一些。

        平日里看苏沉都带了长辈看小辈的目光,若是不这么看,若是不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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