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灯有些无奈,因为知道宋炀归根结底是回护她,才对燕虞这般做派,所以没法责难哥哥。可在燕虞跟前,多少心虚他受她连累,却也为他抛下富贵舒适的将军府不住,硬生生顶着宋炀冷脸住进州府,只为每日顺理成章地同她多见几面而感到欣喜。

        她从前喜欢过人,也对他人好过,却不知道原来被人喜欢与惦念是这样的感觉。

        宋灯想起,他上回来青州时待她也好,却比如今多了几分克制,不像现在这样,哪怕一句话不说,光是眼神便炽热得让她无法直视。

        而她怎么想,都只能想到一个缘由。

        从前,他怕回不来,于是不敢贸然表露情意。而如今,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哪怕是嘴上不说,却压制不住浑身的情意,眉眼,嘴角,手足,都在自然而然地向她诉说。

        如果不是想过以后,又何须这样谨慎。

        手上轻微的疼痛将宋灯从思绪中唤回,她才发现,她竟是一直盯着燕虞想了这么多东西。

        而燕虞手上一点没停,干干净净地为她取出毛刺,清洗了伤口,只有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于是宋灯看了一会儿,也跟着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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