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垒的宫墙外,袁耀扶着袁术缓步行于石道。
今日的袁术骨瘦如柴,双颊无肉,眼窝显黑,但精气神颇佳,似是回光返照。
“父亲,回府吧。”自袁术病倒之后,袁耀再也没有称过一句父皇,而袁术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荣宗,且陪为父再走走吧。”袁术看向那建筑中的宫殿,眼中升起一丝热烈期许,后而又转落寞:“荣宗,为父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究其原因贪心有加,能力不足。你可不能学为父啊!”
袁耀默然流泪,哪怕这天下人都说袁术庸肆无能,他也是最好的父亲:“父亲,且不说这些话,待父亲身体好转,我等再议国事。”
“哈,人之一生有很多悸动,为父第一次心生匡扶汉室的念头是在嘉德殿,为父依稀记得那日大雪纷飞,张光禄醉酒闯宫门,单刀登玉阶,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阉犬跪在张光禄的刀下瑟瑟发抖,而张光禄目色坦然,一刀便是一位两千石的高官,只那片刻工夫连毙了五人,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何等的国士无双,何大将军与我家叔父只敢摆弄诡计,就此一人登了台面,破了这碌碌陈规,壮哉!壮哉!”
袁术此刻已经全身心带入了当日的场景,而那个挥刀之人也变成了自己,少年郎时都想做英雄汉,没有人一生下就是庸肆反贼,袁公路也为汉室基业竭力奔走过,但他不明白今日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父亲已经做得极好了,纵观天下诸侯谁能超过父亲的鼎盛之期。”袁耀开口安慰道。
“唉!荣宗,这下邳城自今日过后就交给你了,你可明白该怎么做?”袁术忽而停步,紧紧抓住袁耀的手臂。
“壮大仲氏之基业。”袁耀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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