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张安挽袖提笔,隶书落竹简,仔细斟酌文字用法。
“将军,流民已退。”卫觊躬身说道。
“嗯!你且看这书信。”张安将左丰来信交给卫觊。
卫觊打开一览,面容逐渐生了怒色:“朝廷这是何意?鲜卑扣汉土,掠夺财物,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怎可轻易了之?”
“凉州事态起了变化,韩遂杀边章,北宫伯玉,自拥十数万兵马在凉州地作乱,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相继反叛,与韩遂合谋屯兵,如今凉州刺史耿鄙艰难抵抗,太尉张温将重兵压在了三辅地,对于并州地的鲜卑,朝廷已无兵可援,只得息事宁人。”大汉朝廷东西墙两边垮,只能先补大缺口,朝廷也无法奢望南匈奴单兵作战,毕竟这是汉家自己的事。
“将军去岁痛击边,韩之流,他们怎会如此快速集结兵马?”
“凉州乱象久矣,即便是杀了韩遂,也有第二个韩遂起势,陇西,酒泉的反贼便是最好的证明,至今往后,并州事宜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张安抬头叹息道。
卫觊低头沉吟片刻道:“将军,此事绝不能外传,若被羌渠得知,他更有推脱之词了。”
“推脱都是小事,安怕乱象蔓延至并州。”并州的外族不比凉州少,大汉显弱,各家都会闻风而动,届时张安这个虚位中郎将怕是难以制约。
“嘶!”卫觊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望眼下,形势的确恐怖。
“伯儒不必如此惊慌,安只是说可能罢了,大汉骑甲对外向来无往而不利。”张安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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