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哈着腰听她讲了这么多,同样低声问她道,“为什么不能长得太好看?”
吴芍药低声道,“陛下你想,一个年轻女子长途到临安来,路上兵、匪纵横,敌我交杂,她岂会顾的上自己的姿容?即便有些姿容的也早在脸上抹了灰土了!所以我想,那样的人绝不会是一个人独行的,多半有父兄陪伴,因而即便她说是一个人,臣妾也不大相信。”
赵构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她又附耳上来,神秘地道,“另外臣妾还有最后一法可用!”
皇帝兴致盎然,“你还有何法?”
“极简单,陛下你看她们,人人挎着一只小包裹,这也是独身女子的行色。”
皇帝再一想,还真是,没见过哪个女子一人扛个米口袋逃荒的。
这些女子一个个风尘仆仆,人人一双天足,穿的衣服好坏先不说,一个个的脸上果然是尘泥不洗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出来的。
但他发现了一个例外,因为在人群里就有一个女子,身上没挎包裹,脸也很干净,生的眉清目秀。
吴芍药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她,解释道,“陛下,她是从运河里救起来的,因为特别,因而我记着她姓詹,本来她是和父兄一起逃来的,在运河边上遇到了贼众‘一窠蜂’,要硬拉她父兄入伙,不然便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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